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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咱为了革命……呜,不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

    话说,在连翘同志含羞带层地说了一句这么情真意切的话后,按常理火锅同志应该怎么回答呢?

    即便不立即表示心迹说,我也想你,至少也得表示一下心理的激动啊,感动啊,冲动啊什么的吧?

    然而,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儿的男人不仅没有了声音,就连电话都被挂断了——

    呜呼哀哉!

    瞬间被冷水浇了个满头。

    愣神看了话筒三秒后,她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然后放下开始整理东西。

    由于她下午四点的飞机去X市,今儿上午的事儿做完就可以自行离开了回家收拾东西了,看了看时间,离12点还剩下不到40分钟了。

    叹着气儿环顾了一周这间译电室,想着要离开整整两周,还觉得挺舍不得的。

    不管是人还是物,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

    拿块儿毛巾仔仔细细地再擦拭了一次办公桌,将自己的私人用品整理好,然后她就坐在椅子上收拾起文件来。

    这时候,好几个战友都围了过来,人家一口一句恭喜了,弄得她心里的憋气半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

    的的确确这种机会十分难得的,在别人看来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儿,如果她这会儿要是怨天载道的表示自己其实蛮不乐意的,指定得遭人鄙视。

    可是,她那点儿心思,别人哪里又会懂?

    出来混,得随众,她也跟着插科打浑的笑着侃起大山来,乐得嘴都没有合上嘴,笑一笑,心里还真就开心了不少,实际上她本来也是一个乐观的妞儿,这一乐呵,不知不觉的就答应了无数的非合理性请求,诸如给他们带土特产之类。

    正说到兴头上,坐她旁边的战友突然戳了她一下,然后冲她努了努嘴——

    顺着他的视线,她转头过去,板着脸杵在门口的竟是刚才挂他电话的火锅同志。

    咦,不过几分钟,怎么就跑过来了?

    见她没反应,邢烈火又向她招了招手,意思表达清楚了,让她赶紧走。

    望了望周围,连翘有些窘迫了,大家伙儿在这聊天,他一来,把所有人都吓得噤了声儿,大气不敢出。

    笑着抿了抿嘴,她跟这次和她一起去X市培训的小胡约好了下午在机场碰头的时间,拿了自己的包就往门口走。

    想了想,又回过头来,望了望这些蹲了这么久一个战壕的战友们,潇洒的甩了甩头,笑着挥了挥手。

    “兄弟们,永别了——”

    噗哧!

    这话可把大家伙儿给逗乐了,也没顾得上领导在场了,一个个的完全没有形象的裂着大嘴笑了起来。

    “连参谋,一路顺风——”

    “谢谢!”

    她自个儿也乐呵着,转身就跟着面容冷峻的邢爷出了机要处。

    一下楼,没有了视线关注,立马就被他给拽住了手,一直拉着她上了那辆战神,连翘还没有搞懂他究竟要干嘛。

    “火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回家!”淡淡地瞄了她一眼,上车后邢爷脱掉大军就将她给揽过来抱在自个儿怀里,“你不得回去收拾点衣服?”

    瞅着他蛮严肃的样子,连翘微微一笑,认真地拉下他的脖子来,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亲。

    “老实说,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废话——”

    邢爷有些别扭的说了这两个字儿,落到连翘的眼睛里,发现这厮脸突然红了,不由得笑出了声来,“舍不得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矫情劲儿,脸还红上了,真是的!”

    “闭嘴!”

    取下她的帽子,邢爷大手抚在她后脑勺。

    没错儿了,这就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替她顺着毛。

    想着下午他俩就要分开了,而且这一走就得整整两周才能再回京都,连翘那笑脸没坚持多久就垮拉了下来。

    笑个屁啊笑!

    一念至此,这人都要走了,还和他斗什么嘴啊。

    于是,皱着包子脸就讨好卖乖,“哥哥,我很舍不得你呢,可是,咱得试试小别胜新婚呢,你说是吧?”

    小别胜新婚呢?

    狗屁!苦笑一声儿,邢爷低头啄了一口怀中的小丫头,喟叹着面儿上又平静了下来,搂紧了她的腰靠在自己怀里,像个家长似的沉声交待。

    “到了那边儿,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埋在他怀里,连翘闷闷地想了半晌之后,才乖乖地答应着。

    她真的好想说不走了,她舍不得,特别特别的舍不得——

    可是,还是基于那个理由,她不能让火哥为难,他是个领导,这种事儿传出去名声就毁了,还得惹人笑话。

    说完这话,两个人又反常的沉默了。

    车厢里的气氛,沉寂在离别的情绪里,久久散不去。

    而这么冷静下来杨,连翘脑子突然活络了起来,一个念头涌上脑海,茅塞顿开一般让她心里亮敞了起来。

    世间巧合之事很多,而这次突如其来的命令,是偶然,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想到这儿,她又抬起头来,眼睛直直地盯着火锅,几秒后,终究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老大,这事儿没那么单纯,是吧?”

    “你怎么想的?”

    叹息了一声,连翘又将脑袋贴在了他胸口,闷声闷气地说,“卓老想要你这个乘龙快婿,其实不想让我去参加那个蟠桃宴,故意捣鬼把我弄走,是也不是?”

    邢烈火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扶在她腰间的大手微微动了动,望向她的一双黑眸里都是镇定。

    “别人要做什么事,都与咱俩无关。这些天,我得抓紧时间派发结婚请柬了,等我把这事儿办完,你回来就乖乖做新娘子!”

    “嗯!”连翘的手无意识的放在他的胸前,指甲拔弄着他的钮扣玩儿,淡淡地应着。

    她心里明白了,他的想法儿跟自己的一样,只不过,这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别人给他俩上了套,目前除了往里钻,没有更好的办法。

    而他俩,只要坚守住自己,别人要怎么阻止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火哥要表达给她的意思,就是这样。

    心里越发暖和,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又柔和了几分,“火哥,把你的手机给我!”

    狐疑地望了她一眼,邢烈火没有迟疑,从兜里掏出手机来递给了她。

    “干嘛?”

    哧哧笑着,连翘头将歪过去放到他的肩窝儿上,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举起他的手机对准他俩的脸——

    咔嚓!

    顿时,屏幕上就出现了满脸是笑的女人和一脸严肃的男人,他俩框在了一起。

    恩恩,狼才女貌,挺好看的。

    接着又捣鼓了几下,很快这张照片就成了他手机的桌面儿。

    见她这种小动作,邢爷不由得嘴角一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哭笑不得,“你不怕我被人笑话?”

    “笑话啥?天经地义么!”

    瞧着手机里两人这张合影,连翘咧着嘴心情倏地好了许多,将手机放回到他兜儿里,眨了眨眼睛又缠住了他。

    “火哥,你有没有QQ号?”

    “QQ……”

    老实说,这新时代连放羊的大老爷都有的玩意儿,火锅同志还真就没有。这种东西保密性太差,红刺机关严令禁止用它来进行文件传输,军网更是不能使用这玩意。

    他老实摇了摇头。

    嘿嘿一乐,连翘亲了亲他,又拿出他的手机来,替他下了个QQ客户端,将自己一个很久不用的QQ号输了进去保存。

    “我走这些天,不涉及保密的时候,咱俩可以在QQ上聊天,你得记住这号码了,想我的时候,你可以Q我,我如果不在,下课后也能看到。”

    这么幼稚的行为真不符合邢爷的风格。

    可是……

    他没有拒绝,瞟了一眼这Q号上唯一的好友——流氓红太狼。

    抽了,真抽了!

    没得说,这就是他家丫头的网名了,他再不看动画片,也知道《喜羊羊与灰太狼》。

    “傻丫,那老子不就是土匪灰太狼了?”

    没有抻掇,没有生气,他醇厚低沉的嗓声轻轻地流淌在她的耳朵边儿,激得她一阵的战栗——

    一直以来,连翘就觉得火哥的声音是最好听的,在还没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时候,在他以前总是冲她冷冷的,吼来吼去的时候,都没有破坏掉他声音的质感。

    好吧,她承认,除了相貌控,她还是个声控。

    心里层层涟漪,水波般在荡漾,在他声音和怀抱的盅惑下,她越想心越暖,干脆将自己像只八爪鱼似的趴到他的身上,脸蛋儿上泛着的笑容特温暖。

    “我太喜欢你了,火哥,我要亲亲……”

    不吝表达是她的性格,有什么样的感受就怎么样说出来,尤其是她在爱的男人面前。

    邢烈火没有立刻回答她,不过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在连翘晶亮的目光注视下,双臂收紧将她的身子与自己贴得更近,收拢,紧靠,让她整个人都纳入到自己怀里,鼻尖轻缓地滑过她的头发,嘴唇滑落到了她的耳根后,轻轻地,一点一点地触弄那颗小小的,红红的朱砂痣。

    痒!

    感觉迅速传递到身上,连翘身体狠狠一颤,本能地软化了下来,眉间嘴角都带柔情的浅笑。

    好家伙,他明明心里舍不得她,面儿上还装得不在意。

    没想到,她正寻思呢,他低沉的声音就从头上传来。

    “妮儿,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舍不得你,我现在告诉你……是!”

    “唔……”

    在她乍然反应的低语中,他的唇带着他的气息迅速闯入了她的嘴,与她纠缠在一处。

    ……

    回到景里,吃过午饭后,连翘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些简单易用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

    她是个率性洒脱的女人,尤其出门在外,带多了东西一点儿都不方便。

    收拾整理完毕,她又将换下来衣服什么的都洗净了晾晒好,在卧室里走了一圈,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似的,再一次认认真真地收拾起他俩的卧室来。

    自从他上次那个命令后,卧室从来没有勤务人员进来打扫,而她这一走就是两周,她得在走之前都弄好,以免火锅同志不愿意让人来动他俩的房间而成为卫生老大难问题。

    一边收拾,一边感叹着自己在这儿住的这段日子。

    一幕一幕,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上演,晃荡来晃荡去的,看起来留下的烙印还蛮深的,这时候,她觉得最近这段日子,其实是他俩认识以来处得最好的时光了,那勾着心尖的感觉,比谈恋爱还美。

    可是,突然就这么要离开,虽说只有两周,心里还真觉得怪别扭的。

    麻利儿的整理完,她去冲了个澡,就下午两点多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得离开了——

    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些慌乱,像是硬着头皮上场战场,有去无回似的,特别的不安,特别的,特别的……

    为了排解这种忐忑,临出门前,她又忍不住狠狠地搂住一直黑着脸的男人。

    “火哥……”

    被她小鹿子似的一撞,邢爷赶紧放下了手里的行李箱,回手抱紧了他,温柔地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怎么了,傻媳妇儿?”

    “火哥,我舍不得你……怎么办?”连翘踮起脚尖儿就去吻他,一边吻,一边轻声说,一遍一遍说。

    “我也是——”

    心里噎得慌,邢爷堵住了她的嘴,狠狠地折磨了一回,才顺着她后背安慰,“乖乖,熬过这两周,咱俩就胜利了……”

    “嗯,我懂。”

    其实连翘不懂,但她这会儿脑子乱,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也许是两个人呆在一块儿的时间太长,突然就要这么分开了,心被离别的伤感给占据了吧。

    她就吻他,不停地吻他,发疯似的……

    那吻,越来越深……

    那拥抱,越来越来越紧……

    到最后,简直就是天旋地转一般的弄得她自己脑袋都发晕了,一边儿吻着他,一边霸道地叮嘱。

    “火哥,记住了哦,我不在身边,不许你跟女人在一块儿,一点儿也不行,不许你喝醉酒,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许玩什么酒后失丶身的狗血戏码,不许让自己出事儿,更不许狗血的失记了忘记我,听见了没,听见了没有?”

    老实说,她觉得自己脑残了,神经病似的脑子里全都是小言带来的酸玩意儿。

    好在,邢烈火这会儿没这么想她。

    “傻姑娘,除了你,我谁也不会要。”

    在她霸道的几个不许里,邢爷双眸泛着赤色,紧紧了搂抱她的双臂。

    ……

    这么闹腾一番还不够,赶往机场的路上,两个人又在车上腻腻歪歪了一个多小时,弄得那感觉,简直就像是电视剧里上演的生离死别似的。

    尤其是连翘,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心里越来越慌,搂着他,抱着他,腻着他,半时半刻都不撒手。

    其实,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对生活百分之百是充满了信心圣斗士,可是今儿却傻呆了,总产生一些什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之类的感慨。

    “火哥,你说现在的民航都挺安全的吧?”

    “火哥,要是飞机失事,或者我遭遇啥意外之类的不小心挂掉了,你记得替我孝敬小姨……”

    “喂,邢烈火,就算我挂了,我也不许你娶别的女人,听到没有?”

    “唉,我太自私了是不是?好啦好啦,拉着脸干嘛,如果我要真挂了,那你还是找个好女人结婚吧,瞧着你那个师妹儿蛮不错的,不过有一点啊……你必须得把咱俩的结婚照挂在你们新房里,知道吗?我得天天看着你跟你小妻子办事儿。”

    一遍一遍,乱七八糟的叮嘱,弄得邢爷哭笑不得,怎么安抚都没用,最后只能揉着她的脑袋无可奈何。

    “我的小祖宗,你要是挂了,我立马跟你过奈何桥?您看这样成不?”

    多深情的话啊,哪料到她听完眼眶就红了,扑在他身上闷闷地啜气儿,“丫的,你可真傻啊!我都是开玩笑的,我要真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过日子,娶一个漂亮的小媳妇儿,生一堆活蹦乱跳的孩子,至于我……还是忘了吧,免得念叨……”

    “小畜生,你真欠抽了是不?”

    为了堵住她那张胡说八道的嘴,邢烈火索性俯下头吻住她,直到将她的声音吞没,直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直到她的抗拒越来越弱。

    心里,沉甸甸的。

    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让她有事儿的,要死,也得他死在前面!

    ——

    下午四点,在无以伦比的纠结与反纠结之中,连翘终于含着泪挥别了火哥,恋恋不舍地登上了开往X市的航班……

    她长了这么大,整整21年,这还是第一次单独外出。不对,也不能说完全单独,至少还有一个又八卦又娘们儿的小胡同志陪着。

    飞机上,空姐儿个个水灵灵地招展,可是她却无意欣赏——

    心,从升空那一刻,已经开始了想念。

    京都市,再见!

    火哥,再见!

    到达X市时,她拉着行李箱跟着小胡一道办了手续住进了通信工程学院给学员儿准备的招待所,瞧着时间,她没有立即给火哥打电话,因为这个点儿,他应该在赶往卓师母蟠桃会的路上。

    心里别扭着,倒腾起自己的铺位,这次机要员培训的学员,一共就只有两个女的,所以她跟另外一个姓刘的女中层住了一个房间。

    女中尉看上去约三十岁,圆脸儿,齐耳短发,蛮精神的大姐,人也很随和,两个人互相了认识了一下彼此,还算是合眼缘儿,便一起结伴去了食堂吃晚饭。

    晚上的时候,火哥来电话了。

    电话那端的他,听不出有什么别样情绪,不过宠溺的语气依旧。

    两个人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废话,连翘也没有问他去参加卓师母的蟠桃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不过,还是本着防范胜于明火的精神,简单的摆事实,讲道理给他做了一回总结,告诉他,千万不要犯什么作风问题云云……

    一个电话,两人打足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得恋恋不舍的放下。

    情何以堪?

    明明就是马上要举行婚礼的小夫妻,情比海深,正准备比翼双飞呢,突然之间就沦落到天涯,孤苦伶仃的天隔一方了。

    NND,多膈应人啊?

    显而易见的,在X市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彻夜的失眠了,在那张窄铺上滚来滚去,想念家里的床,想念家里的男人,心里那股子别扭劲儿像蚂蚁在嗤心似的特别难过。

    而且,雪上加霜的是,刘同志的呼噜声还特别的响亮。

    要入睡,更是难上加难。

    反反复复地拿过手机来。

    午夜十二点,凌晨一点,凌晨二点,凌晨三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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